慕鸢心高悬,仿佛要蹦出心房那般狂跳。她声音都轻颤:“对,对不起……”她试图起身。却在上身刚抬起两秒时。蓦然被勾住后腰,摁入他怀中。她几乎跪坐在他腿上,却与他平行。看着他漆黑如墨的幽瞳。慕鸢无意识揪紧指尖,纤长眼睫颤如蝶翼。“霍,霍泯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霍泯深凝着她被绯红渲染得愈发灵动的面庞,哑声,跳过她的话:“吃饱了?”慕鸢莫名,杏眸轻怔:“吃饱了……”“嗯。”与他幽如深潭的眼神相反的,是他淡然听不出波澜的声调。“你……唔!”话音刚落下一秒。她被打横抱起。慕鸢猝不及防,本能搂紧他脖颈,以定平衡。她气息紊乱,指尖揪住了他后领布料。“霍……霍泯,你……”她大脑慌到卡壳,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出。可潜意识已获悉了答案。那盒东西……慕鸢脸热得像被火烧,像鸵鸟一样埋着脑袋。再抬头时。她深陷入柔软床垫之中。屋里没开灯。眼前一片黑。视觉受阻,感知却灵敏。他身上捎着热意的男性气息,在他覆下身时袭来。慕鸢脊骨发僵,尤为紧张。可他却像是知她所想。掌心轻摸了下她头,低声安抚:“别怕。”慕鸢感觉到,他柔软的唇,从她额头、眉间、鼻梁,一直落到她唇瓣上,紧紧铅印。他的吻循环渐进。从轻到重,染满难以抵挡的占用欲,吻得慕鸢呼吸全乱。不再局限于面上,从小巧耳垂、一直滑落到她清薄细嫩的肩。“那个……有点痒……”她怕痒,想躲。“噗嗤。”听见他无奈低笑声。笑声荡入她心里,溅起水花。霍泯灼烫手心,缓慢贴至她下巴、微粝指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柔软耳垂。他磁哑声线没入她挺立鼻尖、像小动物之间表达亲昵的方式,鼻尖互蹭:“宿舍又破又冷,没家里温暖,所以那天不合适。”慕鸢愣了两秒,反应到他是在提上次,他们差点擦枪走火。而他悬崖勒马的事情。慕鸢血液翻涌,潮红蔓上肌肤,在黑夜中愈发蒸腾。她无措看向被暗光勾勒得轮廓更深邃的他,喃声:“你倒是……挺能忍”霍泯薄唇轻勾,意味深长:“毕竟历练了五年。”慕鸢当即揪紧了床单,脑子乱成一片,没什么含金量、干巴巴地回了句:“那你历练得蛮有成效。”看着她明明慌不择路,却还硬抗的模样。霍泯忍俊不禁,蜻蜓点水一样,在她唇上碰了碰,柔声:“别紧张。”她嘴硬:“我没紧张……”她刚说完。就见覆在她上方的霍泯后仰,侧身在地上翻找着什么。“窸窸窣窣。”塑料袋被扯动的声音。她猜到他在干什么。耳垂红得要滴血。她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。但是……有点久?慕鸢迷离杏眸里慢慢蓄上一丝惑意。直到听见他低声爆了句粗口。慕鸢脊骨发麻。视线瞥及锻炼有秩、壁垒分明、极具爆发力的精壮上肢时。她烫眼似地错开目光。正思绪乱成麻团。霍泯却直起了身。慕鸢杏眸微怔,错开的目光重新回落到他深幽眉眼之上。“怎么了?”她清瓷嗓音里捎着几分软。霍泯薄唇绷直,面色不虞,沉声:“小了。”慕鸢太阳穴都弹了一下。害羞之后,是不解:“这个东西……不是你自己挑的么?怎么会买小?”霍泯静了两秒,声线低沉:“我没买过。”慕鸢错愕:“你没买过?所以你跟唐娜娜……都不用?”霍泯眉头顿拧、似是不解她为什么会提唐娜娜:“我没跟她做过这种事。”慕鸢大脑都嗡了一声。“你,你们从没……?”慕鸢自己说出来,都觉得荒唐。“没有。”空气诡异安静几瞬。慕鸢万分感慨:“所以,你和唐娜娜谈的是柏拉图式恋爱?”霍泯薄唇轻启,想纠正她话里某个错误形容。可话升到嘴边,又隐没。只是倾身,在她唇瓣上又落下个轻柔的吻。不同于刚才侵略感十足的吻。这个吻,颇显温柔。慕鸢还没反应过来。就见霍泯再度支起上身,低磁声哄:“这次怪我,我们下次再……”眼见他就要后仰上身,就此结束。慕鸢杏眸摇曳,脑一热,纤长手臂揽住他后颈。霍泯动作立停。幽眸一瞬不瞬隔黑凝着她:“鸢鸢?”慕鸢无比庆幸此刻关着灯。倘若开着灯,她真的没脸豁出勇气。“继续吧。”她嗓音像浸了水,又软又柔。霍泯撑在她脸颊两侧的手臂骤然紧绷,语调幽深:“不怕闹出人命?”慕鸢喃声,拿出研究时那套理性分析:“这个问题存在概率……不一定会出现极端成果。”她含糊着,想跳过这个问题。可霍泯却幽声擒着话头不放,他哑声:“万一呢?”万一?慕鸢呼吸都加深。意识灼烫,颤着声:“我觉得不会,我们还是等到……成果有苗头了再讨论。”霍泯被她接连而三的摆烂似逃避弄失笑。不再逼她。低头擒住她柔软唇瓣,眸色愈发加深:“好……那就等我们联合研发的成果落地再说……”用这么正儿八经的术语,探讨着这么难以言明的话题。落地窗玻璃外,夜景繁华、玻璃内,温度飚升。慕鸢后知后觉,捕捉到了一些不对头的蛛丝马迹。她骤然掀眸盯着他,匪夷所思:“你是不是……”她甚至没说完。霍泯眸色幽至成团的黑雾,看不清情绪:“嗯。”顷刻间。像过年时,站在轰鸣、漫天绽放的烟花下。慕鸢耳朵嗡得静了。只能听见她凶猛的心跳声。午夜时分。万物骤静。霍泯拨开她被汗水沾湿的乌黑发丝,意犹未尽地衔住她又红又肿的唇瓣。他大手穿过她肩下,将她紧紧环入怀中。他们都在调整剧烈运动后的呼吸。他黑瞳轻晃,满心雀跃。幽声又深情地说了三个字。慕鸢心涌骇然。可她的确累得无法再动弹。后续他是怎么样将她弄去洗澡的。她全记不得了。因为已经困得睡过去。再度睁开眼时。阳光已映入房内的灰色高级瓷砖上。而她半张脸,陷入柔软枕头里。床边,空无一人。外头却传来碗碟轻碰的声音。慕鸢睡眼惺忪地坐起。被子滑落至腹处。她低头看了眼身上干爽的睡衣。所以霍泯是又帮她洗澡、又帮她换衣服。至于床单……也换了。该说不说,他还蛮亲力亲为的。“滋滋。”床头处的手机又震了。慕鸢侧眸,看见震动的,仍旧是霍泯的手机。她顿了下,抬手将其拿过。屏幕上显示的发信人,仍旧是赵希涛:【我听说,唐娜娜去青山医院做志愿者了,这件事你知道吗?】慕鸢秀眉染起疑惑,青山医院?那不是专门治疗精神病的医院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