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冉文秀究竟有多大能耐,我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而此时此刻,她在我眼里就是个无力到极点的普通女人。

    猛然间,我想起今天从她店里离开时候,她态度坚决的将押金又退还给我的模样,不由感到自惭形秽。

    相鼠有皮,人而无仪。

    明明她现在的不幸就是我亲手造成的,而我却又虚伪的想要走上前道歉。

    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复杂之处吧。

    “走吧老舅。”

    沉默片刻,我朝市局方向朝大华子努嘴示意。

    ...

    晚上八点多钟,在田强的操作下,我终于在一间问询室里见到了阔别几日的老毕,不过因为没事先打招呼的缘故,他没同意大华子跟我一起探望老毕的请求。

    “吧嗒..吧嗒...”

    伴随着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,老毕趿拉着拖鞋在两个警员的搀扶下走进屋子,橘色囚服坎肩松松垮垮套在身上,嘴角却挂着标志性的笑,连眉眼都弯成月牙。

    “注意时间,别喊别叫,更别闹出太多的动静。”

    田强先是朝两个警员摆摆手,随即又冲我俩低声嘱咐几句,也快速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“哎哟我滴龙哥诶,怎么耷拉着个脸?谁惹咱不高兴了,”

    他一屁股坐下,金属手铐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声响。

    盯着他眼角新添的青灰色淤肿,我喉咙发紧的问道:“咋回事啊?在里头跟人干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