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,当然要说!孩儿他娘,三天前的傍晚,咱家里来人的事儿全村都知道了,瞒是瞒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君镇彪闻言,摇了摇头立马否定了米氏的打算。

    虽然他打心底不愿意相信大郎出事了,可这消息是汪大哥让人快马送来的,他、他不得不信。

    “彪子说的对,大郎的事儿瞒不了更瞒不得。若是李家从别人那儿得知,咱这就是在结仇。唉,你道李老四为何隔三差五就跑小瓢村一趟,他就是为了方便打听大郎啊!”

    君大锤咕噜咕噜地吸了一口水烟,惆怅地点破了李家老四的良苦用心。

    以往李老四都是半月来一次大瓢村卖货的,可自从大郎和李家小七定亲以后,对方来大瓢村的次数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在大郎端午决定离家到县里跑镖以后,李家老四都恨不得隔天来一趟了。

    “是啊,李老四可紧张小七了,每次来咱村的时候都会和买货的村民打听一下大郎的最新近况。他都这样了,还、还让咱怎么瞒下大郎的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君镇彪的眼眶愣是忍不住有些发红。

    顿了顿,他忽地伸手捂住脸,声音有些沙哑,道,“小七是个好孩子,咱不能耽误他。”

    听到“耽误”两字,米氏立马崩溃了,控制不住地大声呜咽起来。

    坐椅子上抽着水烟的君大锤没再说话,只是闷不吭声地一下又一下地磕着水烟筒。

    他知道,君家小七是个好孩子,可……可大郎也是个好孩子啊。

    老天爷怎么就瞎了眼,让他们家大郎出事儿呢?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李四哥,四郎要买薯干!要最最最好吃的那种!!”

    屁颠儿屁颠儿地一路跑来,君四郎气喘吁吁地用力挤进包眼前的围圈,并一叠声地和包围圈里的李家四哥急忙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