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那不就是开挂么?我乐意至极啊。”

    江妄乐道:“不过监考老师应该不会答应吧?会吗?”

    “会个屁,给你递个空心枕头,你个兔崽子还真做起白日梦了。”

    老孙嫌弃叨叨两句,转念又想到什么,鼻子也跟着一并皱了起来:“等等,有个字太难?你说哪个字?”

    “yan啊。”江妄理直气壮:“笔画太多,结构太复杂,我没记住。”

    这篇文章里有这个字???

    老孙将默写内容在脑袋里飞快过了一遍,表情古怪:“你是写的什么玩意儿?”

    边说边往江妄这边走,停在过道弯腰一看——

    “啧,臭小子,那你写什么呢!”

    老孙气愤扬起手一巴掌拍在江妄脑壳顶上。

    不过雷声大雨点小,到底没舍得用力,火气全在话里了:“我让写《寡人之于国也》,你在这憨起劲给我写《三峡》?你是快高考,不是中考!”

    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,闻言好几个没忍住笑喷了,又赶紧把嘴巴捂上,以防被殃及池鱼。

    江妄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哦,难怪沈修然刚刚会搭理他,是因为他问他“巘”字怎么写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写错了吧。

    也不纠正一下,不仗义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老师。”

    江妄分外熟练地摆出认错的表情,诚恳满分:“是我上周没认真听您布置作业,我马上重新写,《寡人之于国也》是吧?这个我熟,给我五分钟,五分钟之后立马给您过目!”